语气很是迟疑。
邹婵闻言,拨弄面条的筷子一顿:“你怎么知道?”
她语气淡淡。
然而,越是平静,越让人感到不安。
这些年,邹婵和父亲没有什么来往。
她以为妈妈也和自己一样,这辈子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或者只是她一厢情愿这么以为。
因此,听到邹婵这么问,邹文清顿时有些心虚起来,她顾左右而言他:“……这个你甭管,你爸这些年也不容易,你高中到底还是他资助的,虽然他确实是对不起我们母女两,但怎么着,还是出了力的……”
邹婵不想听老一辈那种虽然但是的话术,就好似虽然他打了你,但他还是爱你这样恶心又虚伪的屁话。
她少见地冷下脸,打断道:“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邹文清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你爸说,过几天想约你出来,吃个饭,这么多年没见了,也该见一见了,他好歹是你爸爸。”
这么多年,他好歹是你爸爸。
虽然,他抛妻弃子,但他好歹是你爸爸。
虽然,他对你不闻不问,多年来没有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几次,但他好歹是你爸爸。
邹婵受够了这种话术。
“我不会去的。”她几乎是强忍着恶心,说完这句话,随后便掐断了电话。
空气里只剩下锅里煮面条咕嘟嘟的声音。
邹婵沉默着,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