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男人就站在外头淋雨, 可邹婵越是想快些找到, 越是找不到,约莫过了十几秒,邹婵也没能在混乱的状态下,迅速将伞找到。
“哎。”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叹气。
像是放弃了一般, 陆知远忽然身子整个探了进来。
几乎像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贴近。
近到几乎一个抬手,一个抬头就能亲到的程度。
邹婵下意识屏住呼吸,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男人的脖颈和喉结上。
下一秒, 陆知远迅速从车子下面翻找出一把伞来, 起身, 快速地退开。
随着,‘唰’一下, 伞面被撑开。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清脆的声音响彻耳膜,邹婵才有些缓过神来。
眨巴眨巴眼睛,她缓了缓过载的心率,眼前好似还有那一截脖颈似的。
“邹老师,请吧。”男人站在车门口,一手打着伞,是几个月前初遇时的那把黑伞。
脑中思绪万千,纷杂冗乱。
邹婵垂下眼,顺从地跟着男人下了车。
雨下的很大,是标准的盛夏的大雨。
一场大雨,蒸腾了地面的浊气与热气,噼里啪啦好似要把整个世界都给涤荡一遍,不断冲刷着回小区门口的台阶。
越是靠近小区的位置,两个人就越是沉默。
只剩下雨水敲打伞面的声音,三百六十五度环绕着四周。
忽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邹婵倏地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