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氏统治千年,几十位漠狄之主依此方式被后世瞻仰铭记。无论哪位先君,无论年代多久远,每轴画卷都有画师时时描绘誊录,永葆纸张如新颜色不褪。
金以恒一步步走过“他们”,停在了一副画像前。
他抬头端详画中人久久不离,“他是……”画轴旁有列名字,是野利卿欣。
手握破敌剑,身穿锗红绣菁蘭花纹衣衫,贵气又风发,不知道为什么,金以恒总觉得他眼里既含悲天悯人的哀柔又有恣意驰骋的果敢,“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由他开始,漠狄之主传承不按血缘,只传能力最强之人。”野利蒙尘同样抬头,第一次细细观仰。
“他传给的人是……”金以恒转头去寻下一位画中人。
“是野利闻夔。”野利蒙尘和金以恒一同站在另一副画像前。
画中人与历代先君正面做画的姿势都不同,高大威武的他侧身侧脸,正好仰视一旁的野利卿欣。
“他……”金以恒沉浸在画像中,再多的过往旧事也只余几行墨字记载,波澜壮阔刻骨铭心,亲历者都化作云烟消失在长河。
“嗯?”野利蒙尘转头看人。
这一刻,金以恒在他眼里看到了与画中野利闻夔眼里相同的蕴含,说不清道不明,但直通心底。
隔了好久,金以恒才问道,“他是不是广兴门派的那位雄主?”
“是。”野利蒙尘点头,“可惜他英年早逝,执行他们遗愿,真正兴旺门派,以逐鹰派统领各派,壮大漠狄之主权力的是先君野利荣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