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帮你去找霓夫人。”他回头对着老妇人善意微笑。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听说这位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有机会找到霓夫人的贵人,老妇人携着全镇寥寥无几的大战过后幸存者为金以恒送行。破旧的驿站旁,他们纯澈的眼神让金以恒不忍再看。
“镇上没什么好东西,我们……”老妇人抹泪,萧索山岭,肌饱不定活到风烛残年,就是她的一生。
“不用感谢我,”金以恒扶住不让她跪倒,“是我感谢你们,感谢你们把霓夫人的歌曲唱给我听。以后想她的时候就唱这首歌吧,说不定我也能听见。”
躺在“青龙”背脊上,金以恒顺风而行,背后似有一股力量把他推回逍遥京。
城外百里漠狄旖兰的人马营帐不绝,都城如今在宿敌掌控之下。他在云间叹息,随后拨云而下,重又站回华盖宫前,身形连同寓意山河永固的山石流水一道浸沐在夕阳霞光里。
金以恒握住心铭剑,面对中原全境故土在心中默念,“复我疆土还民安乐,即刻召集三大所有门派人马,本尊向漠狄旖兰宣战!”
高渝与若黎边境小城
今年的冬季尤其寒冷,多次被战火波及的两处地界上生存尤其艰难。
城里一座简陋的木屋前排起了多人队伍,男女老幼都有,却都病态憔悴或残疾受伤。
木屋里一排暖炕,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剩余全是原木钉成的架子,其上堆满了草药,连桌上也有零散的几味药材,一人坐在桌前,替这些寻上门来的穷苦人诊脉开药方。旁边快要散了架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年轻人,打杂当下手,只要是坐的人说一味药,他便能在堆得杂乱无章的屋子立刻捞出来。木屋子除了暖炕挨着的墙壁,其余三面都漏风,这两人也察觉不到冷,一个写药方一个抓药配合得还算不错,偶尔有抓错的,替人看病的那个嘴上嫌弃几句后也会替年轻人指出药材堆在哪个犄角旮旯。遇到些许个小毛小病不需要抓药的,就直接来一碗炖在脚边药罐子里的黑漆漆的热汤,喝完招呼人走快些让给下一个求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