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以恒腰配长剑,面覆薄纱,御风千里之后,在逍遥京上空自云端一跃而下直落地面。都城戍卫见此异状阻拦无能,尽数从城墙上跳下聚拢到金以恒身侧,将他围困阵中。
“什么人胆敢擅闯逍遥京结界?!”百幅横槊勾戢横陈在前。
金以恒一袭白衣澜肩飞袖,潇洒遒劲,一望便知是出自平江乘龙碧波烟云庄。他无畏一笑,眼里尽是少年人的轻狂,还带了一点不可一世的蔑视意味,“应邀而来,怎会是擅闯?”他根本没有把锋利的长戢放在眼里,朝着尖端走了几步,然后徒手抓住了锋刃,捏成了两段,把断裂的锋刃随手一扔,拍了拍毫发无伤的手掌,抽出了袖中折扇一摇。
那扇子纯金为骨,朱红为面,每一根扇骨上都垂落了细链流苏,在他手中如同灿花,衬得他肆意明艳。
戍卫清巢出动惊动了城门外无数的行人,引得人人探头张望。金以恒好整以暇得打量着戍卫们担忧的脸色,“你们不知我来,是传令人的疏忽呢,还是你们渎职?若是传令人的疏忽,昭王严刑峻法出名,他会怎么处置呢?”他说得抑扬顿挫,旁人都听出了其中得意。
“你就是昭王殿下的客人?金以恒?”城墙之上,一声疑问贯彻了灵力传来,如同在耳。
以金以恒为首,众人齐齐看向城楼,他哼笑了一声,“是又如何?”
“既然是了,随我来。”那人从城头飞跃而下,来到了面前,“昭王殿下嘱咐我前来接你。”那人年龄和金以恒相仿,长发束起,只系了一跟简单发带,一身雷霆卫的装束穿着英气,正是吕风林。
金以恒吹了吹面纱,算是默认。
吕风林将戍卫们驱散,安排他们各司其职,继续值守,带着金以恒进了逍遥京。
都城中央大道直通华盖宫,两旁皆是高大华美的建筑屋舍,吕风林在前,金以恒跟在身后几步距离,进了一处五层高楼——十里徘徊。
楼中莺歌燕语,美人众多,吕风林直接无视。美女们见了他也不意外,自觉让出了上楼的台阶让他们两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