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代玄尊继位,宫中从未发生过如此大事,当事人各自奄奄一息。
赵孞又一次选择了大局为上。
“昭王殿下,金盟主由属下来安置。”和润的声音响起,淡色的发带被风吹拂,凤华尹应召从扶风入逍遥京。
宫中剧烈震动,他在披花殿随赵孞一起赶来。
赵孞望向安政殿,此时此刻赵元旭的伤势也揪住了他的心,他朝凤华尹点头示意,“把他安置回府,没有我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
赵孞步履匆忙朝殿内走,却不忘回头看着。
凤华尹扶起了金以恒,看着束缚的镣铐,眉头越皱越深,眼神不掩恨意,碍于在宫中,不便发作,他抽出衣襟里一枚雪白的符纸,指尖染血,照着镣铐的环扣,在纸上临摹成一模一样的细节,然后将符纸覆在一段镣铐上,念动了咒语,瞬间镣铐就碎成齑粉,消失不见。
金以恒也知道这是凤教主的秘术,以血为引,都是自损修为力量强大的招数。他行动不便,倚靠着身旁人蹒跚而行,“凤教主?”脱臼的手腕也被接好了,握住金以恒脉搏不松,历来处变不惊的凤教主长眉紧拧,闪过惶遽的神情。
“凤教主还记得这里吧?”金以恒朝他虚弱一笑。
“不记得了,”凤教主否认,语速急切没有一贯的沉稳,“金盟主,你大战霓承岳着实辛苦,回去休整。”
金以恒笑了,喘了几口气,“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