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仓的监控中的自然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这个异兽的全身特写，但是音频存在。周择木把监控中的音频提取出，然后拉动时间，播放。

从一开始的安静拉到爆鸣声前不久，终于出现了人声。

——“是我给你的权限不够吗？”

现在的科技已经能让录音的声音达到像在现场听的一样了，所以声音很清楚，没有失真。只是因为录音装备是在营养仓内部，所以听着有些闷闷的感觉，像是躲在床底下偷听。

不过就算是周择木和周良没有以这样的位置听过这个声音，他们还是认出了说这话的人是谁。

在少年时候，周良和盖亚可没什么仇，但周择木就不然了。不知是该说周择木天生能吸仇恨还是盖亚脑子有病，总之两人从小就不对头。当然，不对头还是说委婉了，准确来说，实际上互相恶心和厌烦。

盖亚恶心周择木哪里，周择木不知道，但周择木就是单纯地厌烦盖亚的品行。小时候，周择木就曾见到过盖亚摆着十成十的贵族架子、顶着友善的表情把一位来帝都星游玩的小孩骗到即将要远行的飞船里头，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小孩不小心撞倒了这位傲气的库克小亲王。

可能正是因为少年时期经常产生冲突，所以虽然时间久远，但周择木和周良还是认出了盖亚的声音。

他们都没有出声，继续听着。

录音中突然传来一瞬间的杂音，像是信号不好时发出的兹兹声，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吵杂声，听着像是在打架。很快，信号好像是终于顺畅了，没有再断断续续了，也没有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