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寒没想过要回答,他拎着这个气得炸毛的黑白小团子,从飞船里找到了之前周择木给他注射的药液,毫不犹豫地注射到阿铁身上。以防万一,他又多注射了几支药液。
很快,手上这个小团子就瘫了下去。
芒寒随手一扔,正好扔到了周良的身上。之后是这小团子睡姿不好,给翻了下去。
结果就是,这里只有周良一个人是清醒的,还是被绑着的。但凡这时候有敌袭,全部都得死翘翘。
周良谁也指望不了,只能盯着旁边那个小团子鼻尖的小泡发呆,总算是从越来越小的小泡中看到了盼头。
虽然没有哪种说法是鼻尖的泡泡没了人也就醒了这一种谣言,但周良还是这样想的。他一个劲地往下吹气,期冀于把阿铁鼻尖的鼻涕泡子给吹破。他把嘴崛起,活似索吻。
大概是索吻的姿势太过虔诚,感动了上天,于是寻思着没有吻给他,就大发慈悲地把鼻涕泡子破碎的声音当作是吻赠给了这个虔诚的人儿。
不过可能鼻涕泡子破了人就能醒来这个说法是真的,因为阿铁确实有要醒来的痕迹。
周良一边胆战心惊地瞧着那边坐靠在周择木旁边的芒寒,一边在这边折腾了半天,可算是让阿铁晃悠着脑袋恢复了神智。
但可惜的是,芒寒也醒来了。
芒寒猛地抬头睁眼,之后快速转头把周择木装进自己的视野里才算松懈。
他没有注意周良,只是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扭头看周择木。
他抬起头,像是在仰视月光,眼睛亮晶晶的。亮晶晶不是因为喜悦,是眼里的湿润把光线打散了,于是一束光线也像是被切割过的一样分散成好几束。所以在这片昏暗的环境里,他看向周择木时,湿漉漉地把眼里所捕捉到的光线无线放大,像是看月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