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江欲晚他们坐在桌前，面色不太好看。

重雪找了张纸巾在碗的内缘擦了半圈，一翻手腕露出了白纸上灰色的痕迹，细细闻起来还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江欲晚则用筷子扒拉了两下，将表面上松散的米粒取开后，能看见米饭中央有三个隐约的孔隙，像是用什么东西戳出来的。

“刚才这饭里面插了香，而且米饭没熟透。”重雪将用过的纸巾认真叠好放在了桌边。

包子一听这话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倒头饭啊。”

倒头饭，到头饭，是一些地区给死者上供用的，为的就是让死者在黄泉路上走的顺利一些。这老汉将上过香的饭抹去痕迹，故意端给活人吃，肯定是没安好心。

包子刚才差点就下嘴了，此刻一想到米饭原来放在什么位置就觉得胃里泛酸水，生气之下踹了一脚旁边的老汉，“你这饭从哪儿弄来的。”

刚才他和包子连哄带骗的让老汉又抽了两根烟，好像后劲儿有点大了，此刻这人正摊在椅子上傻笑，听到包子的问题之后笑嘻嘻的回答道，“就厨房，特意给你们准备的。”

“你不知道这是给死人吃的吗？”

“你们不就是死人吗？”老汉说话含糊还带着笑意，“你们去了山里就回不来了，吃了断头饭就会来村里祸害人，这都是山神教的。”

江欲晚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批吃这个饭的，也许失踪的小说家来采风时也吃了同样的东西，“给他再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