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晚凝视着重雪的面容,良久之后突然才反应过来,侧身将脸埋在臂弯中大笑起来,到最后整个脊背都起伏不定 。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江欲晚,未来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生物去拼命,那江欲晚可能会笑一笑接着将骗子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一直以为殉情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他以前听多了这样的话,也惯会用这种词句来逢场作戏掩饰自己内心的冷漠。

谁会为了别人去赴死呢?

爱情不过是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部分,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美化各类阴暗面的借口。

直到他愿意的为了让重雪多活几天而开始拼命,现在被重雪挑明之后,江欲晚才意识到他自己早就践行了当日的一句调笑。

江欲晚擦掉眼角的水迹,拦住了对方的腰,“来吧,教你点别的。”黑色的短袖和白色衬衫交融在了一起。

重雪的下巴垫在江欲晚的肩膀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地面下的棋局。

在一大面的黑色中,突然出现了一点白色,带着点凉意在黑暗中占据了一片空间,接着两个迥然不同的色块便开始互相挤压,圆滑的曲线在彼此争夺间左右晃动,变幻出暧昧的弧度。

没用多久,白色的速度就越来越快,占据了上风,让黑色节节败退,带出一片空白迷茫的地带,好像人的灵魂也从躯体中游离开,带着一种粘稠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