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重雪从哪儿拔来的这些野花,外围是一圈白色,向内一圈黄色,最中间的一团红粉相间,但凡是颜色稍微乱一点都出不来这个花圈的效果。
但是再一想对方那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的轻微洁癖和强迫症,江欲晚又觉得这个花圈出现的合情合理。
等他看到远处往这边张望的付一元和对方手中的一把小野花时,总算明白重雪这个骚操作是从哪儿学得了。
这属于是班级里的倒数第一抄倒数第二的作业,还把里面为数不多的正确答案给改了。
他无奈的捂了一下因为熬夜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受着四周主播若有似无的打量眼光,恍惚间有种头疼的感觉。
经过一中午阳光的笼罩,他身下的这块石头此刻温暖的发烫,配合着附近瀑布的水声和人群的低语,还有附近植物发出的青草味,本来都熏得江欲晚有点犯困了。
现在看到花环和喝了一口清凉油似的,立刻有了提神醒脑的效果。
他对站着的重雪招招手,见对方立刻温顺的贴耳过来,便问道,“真想要追我啊?”
“想。”重雪的回答干脆肯定。
江欲晚又往前凑了一些,确保说话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那就先告诉我,怎么才能弄死你?这样咱们两个人的地位才算是平等了一些不是吗?”
重雪低下头,看着对方红润的嘴唇和闪闪发光如鲜血般的泪痣,没有说话,两个人近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另一边,付一元看着这两个人的距离,着实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在俺们东北,这个距离不是要亲上去,就是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