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截土路越来越窄,到了后来只能容两人并排走,还时不时有藤曼和野草从两侧钻出来,稍不注意就能绊个踉跄。
严真抬腿将鞋面上沾的那一截树枝甩出去,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旁边的付一元更是满脸汗,此刻用衣袖抹了一把脸,“这儿也太潮了。”
深山密林和城市中的绿地公园有很大的区别。
在钢铁森林里面,看见一点绿色会让人觉得心情愉悦,但是一旦进到深山中,浓稠的绿色和几乎不见光的林子会给人心理上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四周的灌木和草丛将树木间的缝隙填充的满满当当,即便是晌午的时间也透不进光来,好像底下潜藏着什么怪兽,这是一种人刻在基因里面的本能的警惕,等有人走过时,会有一片说不清名字的虫子飞起,像是灰雾一样。
偶尔还有一两个彩色的奇怪物种趴在树叶上,有恃无恐的和路过的主播对视,靠着一身稀有皮彰显自己的危险性。
连带着枯叶下还有什么东西在往远处逃窜,带出一串细响。
江欲晚他们几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树木遮掩下,几乎要看不见导游的身影了,
付一元是东北人,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正要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了,却被江欲晚按住了肩膀,“不想被蚊子咬死,就把衣服穿好。”
不仅要把衣服穿好,江欲晚还在自己的义务小商品超市里面找到了一卷胶带,让几人把自己的裤腿和袖口都扎紧,敞开的衣领也全都拢起来。
林尔不仅扎住了袖口,还在自己的衣服下摆处捆了两道,同时问道,“江哥,有花露水吗?”就一会儿的功夫,她手背上就被咬了几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