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烦闷在这里消散,沉重的枷锁在这里清除,请尽情释放自己的天性,媚情酒吧欢迎您的回归。”

服务生的语气欢快,“记得不要打扰别人享受美好的夜晚哦,否则所造成的任何后果我们酒吧都不负责。”

在咒语一样的念叨声中,几人终于走进了霓虹灯光中。

这个地下酒吧的面积不小,从他们这个方向看去,中间是有四面木架围合起来一直顶到了天花板,格子中摆放着各样的酒水。

岛台周围一圈吧台,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高脚凳上,端着酒杯闲聊,旁边就是各类桌椅,大部分都坐满了客人。

在音乐声中,人的交谈转换为了一种奇特的嗡鸣,听的人心情烦躁。

坐着的人看样子好像都是些普通的居民,男性居多,但是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问题。

离入口最近的这一桌,男人穿着黑色的polo衫,看着好像一切正常,但是江欲晚还是看见了对方身上白色的标志被血染成了黑红色。

穿着统一的服务生在其中穿行,有些端着托盘给空着的桌子上酒,有些不停的打扫卫生,保持地面的干净整洁。

黑衣服的男人拿着酒,将上面的瓶盖和包装纸随手扔在了地上,对准瓶口灌了几口之后,整个人都瘫软的陷进了柔软的座椅中,开始和对面的同伴高谈阔论起来。

这样的嗓门,放在上面的小区会立刻吸引来疯狂的邻居,但是在这里,他们彻底的没有了约束,说话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污言秽语中夹杂着几个前后颠倒的正常词汇。

谈话内容则是家里的妻子如何的无趣乏味,孩子是怎么不听管教,明显违背了社区公约,没有维护好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对面的人左胳膊上面光秃秃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江欲晚都怀疑这人的手是不是自己剁下来作为进入的这里的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