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晚的同桌兼舍友孙方手里拿着个英语词汇手册,眼珠子四处乱看,神情紧张。
“书拿倒了。”江欲晚坐在了孙方的旁边,看到双寒应自顾自的坐在了讲台上,配合他的白衬衫和漠然的面孔,真有点教师的样子。
孙方立刻将手里的书转了一圈,结果转过头了,还是倒着拿的,“你跑哪儿去了,宿管的找了你半天,怎么才回来?”
那自然是追着裸奔的教务主任去了体育馆,江欲晚随意应付了两句,便低声问道,“谁通知来上晚自习的,不是说都取消了吗?”
“肯定是隔壁的班主任啊,咱们的新班主任刚来,好多事情都还是她在管,我是真不想来,这个班里的人好像都疯了似的。”
孙方碰了一下江欲晚的胳膊肘,示意他看邻桌的人,对方的胳膊上就像套了个皮套一样,挠的的部位已经转移到了躯干,两只眼睛血红。
最后像是实在扛不住这种瘙痒,这人猛的站起身来,在桌椅和地板的刺耳摩擦声中冲了出去,看样子是去了旁边的医务室。
双寒应则跟着跑了出去,似乎真是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
“你这是被他们吓的?”江欲晚问道。
孙方有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死鸭子嘴硬,“谁害怕他们了?”
江欲晚看着对方抖的像是筛糠一样的手,没有说话。
“害,我不是被他们吓的,是隔壁班的老师,她刚才来宿舍通知的时候,我通过镜子的反光看到”孙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那个老师有点模糊。”
江欲晚听了这话没太明白孙方的意思,难道是班主任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他刚想要问,孙方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江欲晚转身看去,发现一个中年女性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对方留着一头黑色的卷发,这发型显得她更加老气,脸上的泪沟和法令纹将面部分割成几个部分,显得凶悍而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