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妖精一样的男声又在敲击她的心。
在酒精的作用下,白薇觉得自己大脑运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只剩下被人勾起的本能欲望在叫嚣,在试图冲破她的理智。
她开口,声音都不自觉地柔了几分。
像溺水而力气耗尽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又不喜欢我,跟我试什么。”
“谁说我不喜欢你。”
“你很久之前不就拒绝我了。”
明明是质问的话,被她说出来倒像是娇嗔,带着足以让他理智崩盘的诱惑力。
好在宁辞的自制力一向不错,压抑住了内心翻涌的情/欲。
他哑着声音,跟她解释。
“我从没说过不喜欢你,白薇。”
“在我生命的前二十三年,我都带着不婚不恋的想法。那种思想根深蒂固,要推翻很难。”他声音柔下来,像个虔诚祈告的信徒,“我怕跟你在一起之后总有一天也会分手,我害怕失去你。”
他在解释,声音却像再说着娓娓动听的情话。
酒精上脑,烧得她内心火热,白薇不经想,她喝的那个果酒到底有多少度。
“我不愿跟你分离。”男人在她耳边轻声。
他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给她抛下致命的诱饵。
小巷里灯光昏暗,黑暗将一切情绪放大,他们之间只剩下温柔缱绻。
若是他这时候吻上来,她只怕也难以招架,会选择与他共同沉沦。
但宁辞没有,他只是在争取,从前那些冷漠疏离的气息似乎都不再属于他,他低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试试嘛。”
像等待主人垂怜的小狗。
白薇周身被男人的体温、气息、味道紧紧包裹。
终于,情/欲冲破理性。她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他的唇。
白薇的本意是亲亲碰一下他。可只这一下,男人便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狂风暴雨一般热烈地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