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你清醒些。
可怎么办呢,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比先前又大了些。
在白薇的迟钝里,眼前的男人把目光放在她冻得红肿的手上。
她长了冻疮。
“怎么回事儿?平时不用热水吗?”男人皱眉。
“我从小就这样。”白薇试着活动手指,虽然动作有些许迟缓,但也还算是自如,她又补了句:“还不严重,不怎么影响生活。”
男人眉头轻微下压,淡淡开口,不容拒绝的语气:“上车,我送你回家。”
宁辞把伞往她那边倾,由于他实在是太高,伞歪成一个有些离谱的角度,雪花很快积在他的左肩。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白薇身上被冰冻的寒气一点儿点儿化开,双手红肿的地方,耳垂和脸颊,都灼灼地泛起热意。
她体质不算太好,总是手脚冰凉。
也就是在这样的暖意里,白薇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儿不清醒,宁辞既然开车了,又哪里需要她送什么伞。
她侧过头去,看着路边不断倒退的街景。
等红绿灯的时候,宁辞打开播放器,车里响起悠扬的小提琴旋律。
宁辞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仍然看着前方红绿灯指示牌的秒数,兀地开口:“周泽阳总说你是个乖乖女,我看着倒不太像。”
白薇被他的话说得云里雾里,问:“嗯?”
男人平和地问:“我比你大,你怎么从来不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