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从未说过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再言道就算我不去救他,你也动他不得。”

拾音一时语塞,此时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单纯就是和自己过意不去,也不惯着“那我现在也可以马上动手。”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就要往屋里进。

南久安不慌不忙,缓缓开口“年轻人何必这般急躁,就算杀了他你的事也就解决不了。”

下一秒那把匕首就向南久安飞来。南久安叹口气,挪也未曾挪一下,那匕首便在他的威压下碎裂。

拾音哼了一声便离开了去,不再理会他,全当是做了庄亏本买卖。

南久安重新回到医馆,之前那老爷爷在几日前上山去了,现在医馆除了他们也没人。

夜箫华的状态算不得太好,许是这几日过于操劳,加上拾音那强行提取记忆的法子让人难熬。现在一沾枕头便睡了。

南久安悄悄坐到他旁边,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未曾这般仔细地瞧夜箫华了。如今这般,却不觉夜箫华如往日那般英勇厉害。反倒显得有些柔弱。

南久安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细细的瞧着,看了好久。似乎想要将眼前人一丝不错的印在脑中。

如果可以他倒也希望能晚些离开,只是世事无常。如今回头一切竟已经到了他未曾预料过的地步。

这使他无法不想起一个人,一位故人,一位于他有恩的故人。

南久安抬头望向窗外,想起许多,却只能在这些记忆中寻出无数的苦郁来。不禁思索起自己这一生。

苦乐悲哀皆齐,却也是苦悲多半,尔尔不多的乐却来自一人。不禁心中哀愁。

他细细打量着夜箫华,仿佛能从夜箫华脸色看出什么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