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喝口啤酒:“我知道藤原老师说尊重爸爸和我们家人的意见,但事实上,我左右不了爸爸的决定,妈妈也不能。妈妈说她能在中国增长见闻,也不排斥回日本。在围棋事业这一方面,我想唯一说话有份量的,是藤原老师。”
光吃了一块寿司,又放下筷子:“我有一个没有证据的猜想。”
“哦?”亮看着光。
“我在想塔矢老师也许会用和佐为的一局棋来决定自己是否要和北京队续契约。就像四年前,塔矢老师用和sai的一局棋来决定自己要从日本棋坛隐退那样。”光干脆地说。
“有可能。”亮说,“我也有过这种猜想,但没向爸爸确认过。但我同时觉得,状况和以前不同。现在有更多的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你指出国吗?”光没有很懂。
亮又喝口酒说:“四年前,父亲昏迷了,导致我和你没有办法在手合上下棋。这件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光不可能忘记。
亮说:“四年前,爸爸的诊断是心肌梗塞。他昏迷时我们发现得及时,可心胸外科的主任医师要他休息,不要再为棋赛奔波劳顿。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建议如果短期内再发生昏迷,会建议开刀做心血管造形手术。”
“心胸外科医生建议塔矢老师开刀?”光吓了一跳,变色,以前和佐为一起探病时倒没听说,以前不是说在病房稍加休息就好了吗?当年,塔矢行洋还在继续他和绪方在十段战上的比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