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冯龙渊被问得愣了愣,“纱厂赚钱啊!”
“你怎么不盘?”
“我们家不都已经有纱厂了吗?你看你,你当我能害你呀!”冯龙渊被自己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赶忙压了压声音,“我这不是想……咱俩做个伴吗?你想呀,我家的卷烟厂和你家的纱厂,一路之隔,抬脚就到的,到时候咱俩走动起来多方便,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可担当不起。”秦定邦觉得他最后的耐心都要被磨掉了。
没想到冯龙渊的面色正经了起来,“秦三,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跟你说真的。那家纱厂将来肯定挣大钱,现在也就位置偏了一点,停工吃灰在那荒着。不过正因为这,好些人才不知道,要是让国府那帮闻着腥味儿过去了,再远都能被抢走了。”
冯龙渊看着手里那块刚被含过的糖块,“对了,你知道那纱厂以前是谁的吗?”
秦定邦盯着冯龙渊等着他快些说。
“好像是个汉奸,姓屈,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死了,之后那个厂子就停工了,日本投降了后,就彻底荒了。”说完,他又打开糖纸把糖块塞进了嘴里。
“姓屈?屈以申?”秦定邦立即皱眉确认。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认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