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上楼时,正巧碰到了屈以申面色阴沉地立在一处榻榻米隔间的门口,屋里有个人,扭着腰,坐姿颇为古怪。说的话,秦定邦多少也听到了一些。二人打了声招呼,屈以申就把门关上了。
秦定邦正有些疑惑,便见竹野智摇头道,“这人得和屈先生,有多大的仇啊。”
秦定邦转头看向竹野智。
“这是最恶毒的咒骂了。”这个日本矮个子狠狠向下撇了撇嘴角,“一个人要真有这样的耻辱,可够他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什么?”随即秦定邦便听到那间屋子里传出打斗声。
竹野智顺着动静扭头看了一眼,“没听屋里人刚才骂屈先生的话吗?骂他是……唐行小姐的孽种。”
秦定邦皱眉,“唐行小姐是什么?”
“就是……南洋姐,早年日本去南洋的……”竹野智看了秦定邦一眼,鼻翼张了张,才道,“妓女。”
秦定邦一听这话,颇有些出乎意料,顿时隐隐觉出些怪异。但这样的话题,他并不感兴趣。只当竹野智随便一感慨,他也就是一听。
等到了他们的隔间,两人落了座,点完了菜,竹野智开门见山道,“秦先生,我知道你非常忙,这次冒昧请你过来,也是为了尽我的一份心意。我遇到恩人以后,还从未请你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次酒,真是失礼。”说着,便朝秦定邦重重地点头行礼,“但这次,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请恩人吃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