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全在屈以申的意料之中,他看向面前的酒杯,“这么说,你不愿意帮我。”
藤原介抬手扶着脖子,脑袋左右转了转,“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搞的是什么药?你屈先生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接着他又夹起一片鱼生,冷笑道,“恐怕在日本的藤原次郎都搞不到,何况我区区一个特高课的大佐。你当真以为我无所不能?”
“看来你既不想帮,也没本事帮。”屈以申已经拿到答案,“算了,这饭我请了,你自己吃吧。”说罢起身,打开了榻榻米的门。
然而藤原介,却被彻底激怒了。
屈以申的话分明在说他无能,而他此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无能。
他把鱼生甩回盘子,“呵!就为了那么个又老又丑的支那老妈子,值得费那么大劲?”藤原介拖长了声音,“你也不想想,一个支那老女人的死活,能与我何干?你找我帮她?你脑子里灌了黄浦江水吧!”
屈以申猛地扭头,“你嘴放干净些!”
“呦,恼了?”藤原介被屈以申少有的愤怒刺激得兴奋起来。
“谁都可以说别人又老又丑……”屈以申的眼神里慢慢沁出了毒,“唯有你——没,资,格。”
藤原介眼里看热闹般的戏谑瞬间冷却,洋洋自得的恶趣味立刻变成嗜血的疯狂。
眼前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优雅男人,身体健全,五官端正,竟然拿他最在意的背疾做武器,来回击他!
“屈以申!别忘了你是来求我的!”他一把将筷子掼到桌子上,暴怒道,“你一个长崎唐行小姐的孽种,有什么资格向我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