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梁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撑起身子,在枕头上寻找起来。
“嗯?”秦定邦不解,“怎么了?”
只见她找到几根他掉落在枕上的短发,又找到了几根自己的长发,然后仔细地给拢了起来,接着枕回他的臂弯,一手捻起他那几根短发,另一只手将自己的长发,慢慢绕了上去。
红烛静静地燃着,给一切都洒上了温软的柔光。
纤手已经长出新指甲,可以捏起头发了,但因为受过刑,还是有些不太灵活。她就这样略显笨拙却满是虔诚地,将两人的头发,一圈一圈地,缠绕到了一起。
霎时间,秦定邦眼角发热,整颗心都被揉得失了形状。
“父亲当时说,镯子不名贵,赶不上那些上等的美玉,但是他对母亲的心意不输和氏璧随侯珠。他会在国外苦学,学成回国,报效国家。父亲说待到他回来时,如果母亲未嫁,他就上门求娶。父亲没有让母亲等他,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与母亲重聚。他在国外奋发苦读,是提前毕业回来的。”
梁琇轻叹一声,“我父亲当年可是个翩翩的美男子呢,学问又好,还有外国姑娘向他示爱呢。”
“能看出来,岳母应该也是风华绝代。”
“你怎么知道?”
“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