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的门口今天好像格外热闹。
就在梁小姐被人从车上拽下来的同时,陆续又有几辆车赶到,一个个便衣模样的男人,全都兴奋异常,三三两两地从车上押下形形色色的人,推搡着进了巡捕房。
被抓到了巡捕房……是犯了什么事?
她是什么人?
或者说,是哪一方的人?
重庆的?
延安的?
还是……国外的?
终归不会简单。
“先生,接下来怎么办?”司机提醒道。
屈以申又看了眼窗外,平静道,“往回走吧,去爱麦虞限路。”
“好的,先生。”
在上海,屈以申练就了一身明哲保身的好本事,活下来是他的第一要务。
各安天命吧。
但是车头调转往回走时,鬼使神差地,他的耳边不停响起阿妈的唠叨——当时梁小姐如何挺身而出,如何临危不乱,如何软语关怀,如果不是梁小姐,她现在可能已经如何伤残。
他摘下眼镜,用力捏了几下眉心。
何况这梁小姐,还是秦定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