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这把石子都给你,你用这些殿后,我绕过这里再冲锋,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哥,这叫啥?”
“这叫先敲头-再踹肚-最后再打屁股战法。”
“这啥名啊,没听过啊。”
“我发明的!就跟着他们那么冲啊杀的,有什么意思,玩就得玩出个章法。”
“哇,哥真厉害!”
跟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一起玩的时候,哥哥从没输过,总会出其不意把他们遛得晕头转向,哥哥天生就足智多谋。
“哥,我想吃小河虾,你啥时候给我捞?”
“别急,我先把这帮兔崽子给灭了,傍晚就去,你晚上肯定能吃上。”
晚上,桌上就会端上娘给做的热气腾腾的煎河虾。哥哥答应他的从来都会兑现。
“你哥啊,这眉眼真是精神,像你爹,只有眼角这泪痣,随了娘。就是太皮了,你爹当年怎么打都打不老实,看这两年,把你也给带得没了王法。”
娘说哥哥长得像爹,娘还说哥哥把他也带皮了。
他就那样坐在冰冷的地上,倚着墙靠了很久。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可起得太急,身体晃了一下,他手扶了墙让自己稳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