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低头,目光从她无名指上扫过。
上车时她还戴着婚戒,不知什么时候摘了。
观察到这点他心情愉悦,隐晦打听:“已婚和未婚改变大吗?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怎么突然问这个?”姜舒意诧异道。
“我很好奇婚姻能不能给人带来幸福。”时念浅言自己的身世,“我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我妈没有再婚,一个人养两个儿子,没时间关心我。她不相信婚姻才这样的吧。”
姜舒意未知全貌不作评价,看时念神色落寞,安慰道:“你妈妈或许为你们兄弟着想,担心再婚会给你们造成心灵创伤。经历过婚姻选择更慎重,对爱情的幻想基本破灭,看中的是能不能过日子。而且多个人矛盾摩擦在所难免,你母亲大概不愿在这上面浪费精力。”
“这么说婚姻很麻烦,特别是身不由己的婚姻。”
指向性过于明显,外界都认为姜舒意的婚姻很不正常,唱衰的人太多,不可能幸福。当初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她不明白时念为什么要含沙射影地狙击她,但时念没有嘲笑的意思,似乎替她感到不值,更令她迷惑。
机车轰鸣声伴随一阵沙尘从铁丝网里往外扑,时念捂着口鼻,示意她离开这里。
来到卡丁车塞赛道,时念恢复阳光活泼,挑了辆车让她熟悉手感。
几圈下来,姜舒意彻底放松直呼过瘾。
运动照明灯清晰地照亮她的脸,兴奋的酡色爬上脸颊,柳叶眼中光彩熠熠。
裸露的二冲程发动机的咆哮还在耳中回响,沸腾的热血不得冷却。她激动地总结行驶过程中的进步与险象,说直线赛道还是不敢把油门踩到底,弯道遵循慢进快出的技巧,有几次擦边都快速回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