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桥山握着陆丰和的手,替他暖着,淡淡的看了一眼大河村的村民,声音冷硬:“跟我来吧。”

油灯点燃,昏黄的灯光在教室中摇曳,大河村的村民拘谨的站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薛桥山从讲台下的柜子里拎出一袋子木炭,倒进炭盆里点燃挪到陆丰和所坐的矮桌旁,神色柔软的问:“小和,冷不冷?我回去给你拿条毯子来吧?”

陆丰和正在磨墨,头也不抬的道:“我不冷,哥你再去拿几个炭盆子来吧,就这一个炭盆暖不起来,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烤着。”

“好。”

陆丰和拿出一沓册子翻开,手持着毛笔用笔尖点了点墨水,抬头朝拘谨的大河村村民看去,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不必拘谨,你们排好队,一家一家的来,把基本信息告诉我登记一下,就和办户籍是一样的。”

秦老憨往前走了走:“我先来。”

“老爷子请说。”

“我叫秦老憨,原大河村村长,今年六十有二,家里老妻秦赵氏,今年……”

他还没说完,便被陆丰和打断:“秦赵氏不算名字。”

秦老憨愣愣的道:“咋不算?”

这个时代除了大家闺秀外,女性一般是没有大名儿的,只有小名儿,等到嫁人了,就跟着丈夫姓,比如秦赵氏,张李氏,以丈夫家为主。

陆丰和耐心解释道:“得有名,有姓,夫家和母家的姓氏加起来的,不算,可以问问您妻子小名儿叫啥,或者现取一个。”

叫啥?

秦老憨还真是不知道,时间实在久远,四五十年前时候叫过,可都过了这么久了,自然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