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郁臻现在坐着的这棵树,树皮都被人扒了啃了,连片叶子连片草都没留下,光秃秃的一大片。
郁臻看着平板上的第一个任务,是让她往南走,至于走到哪儿,什么时候停下,任务上没讲。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郁臻取了两根鱼肉肠,指甲轻轻一滑,便将肠衣剥开,一根拿着喂给铁牛,一根塞进自己嘴里:“先往南走吧。”
铁牛说:“你得乔装打扮一下,银白发异色瞳是要被他们当成妖怪的烧死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古代人封建迷信的厉害,一旦出现特殊,就会立刻联想到鬼神。
“你觉得我需要去适应别人吗?”郁臻将剩余的一半鱼肉肠全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说话也跟着有些含糊不清。
铁牛闻言睁着滚圆的猫眼儿将郁臻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随即摇摇头:“不需要,淑芬这么厉害,得他们适应你才行。”
“这不得了。”
郁臻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
就算是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割断了喉管,她还是能朝对方吐口唾沫,呲着牙嚣张的笑着说:我是你野爹。
俗称:不张扬就会死的病。
吃完东西,郁臻抱着铁牛从树上跳下来,将名为小银鱼的横刀背到背上后抬脚朝树林深处的南边走去。
官道上的灾民无数,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跟着村里人成群结队的一起逃荒,一个村子里的人彼此知根知底,更团结更能一起面对危险,保护身后的老弱妇孺。
太阳炙烤着大地火辣辣的,灾民们拉着木板车,赶着牛或者驴埋着头机械的跟着前面的人往前走,脸上尽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