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停住了脚步,略微偏头,灯光将他隐在黑暗中的大半张脸都遮蔽,显得既冷峻又无情:“怎么?怀疑我是凶手?”
蔺悄与他谨慎的保持着距离,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季然的对手:“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中毒,我怀疑你也很正常吧。”
“而且……为什么昨天晚上你会出现在江念的卧室里?这点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如此激进的问法也许会引来凶手的杀人灭口,狼人杀人可能还有限制,凶手杀人——那可是不讲理的。
季然的手微微放在刀柄上,一步步的向他靠近:“那么不妨你再反过来想想,为什么凶手要让我们两个人保持清醒呢?”
“这是为了引起我们之间的互相猜忌与怀疑,还不明白吗?我跟你,都是好人。”
他每往前走一步,蔺悄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他撞上了沙发脚,整个人都摔落进软绵绵的沙发里,季然最后三步并作两步猛地靠近,高大的身影落下,笼罩住整个漂亮的小oga:“至于我为什么会在江念的房间……”
蔺悄瞳孔微微收缩着,亮出了袖口藏着的手术刀,对准季然:“坏蛋不许再过来了!”
季然抓住了他的手,蓦然止住了声。
“那是因为我跟他约好的。”
蔺悄不明所以的抬着眼眸,身体微微的往沙发里缩了缩,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他都已经落进了男人的包围圈里,就连声音都软得可怜:“约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是江念约你到房间里去的吗?”
季然身上危险的气势稍稍收敛了一些,见受惊的小兔子又重新探出脑袋,才缓和着语气开口:“是的,不过我也没能跟他聊到什么,因为我敲门的时候,他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