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珠穆朗玛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亦或是极地刮起的白色风暴。
尽管那股气势所指并不是朝向自己,但依旧让蔺悄的脊背倏地窜过一缕电流,想要蜷曲着身躯——这是面对灼灼耀眼的强者下意识的反应。
悄悄小兔子瑟瑟发抖着,在面对危险来临之际,一下子就把刚刚的话语忘了,理不直气也壮:“我、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再对上褚渊那双带着凉薄杀意的眼眸时,小兔子耳朵马上就垂了下来:“只不过就是养的狗有点多了而已。”
最后那句话说得极为小声,听起来有些委屈巴巴的。
褚渊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他话音一转:“而已?”
“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吗?嗯?乖宝贝。”
褚渊微冷的手指揉着他通红的耳垂,这样的气势交织,好似夏日潮湿的闷热之风倾诉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掠过草皮的倾压挟裹上泥土的香。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沉烦躁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你们三位是准备打算在这里上演真人秀吗?”
“老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玩,当然了,如果你们来找我就是抱着这个目的,那么我也不介意帮你们点评一下——”
他说话间见蔺悄看过来,嘴角边吊起恶劣的弧度。
蔺悄的眼眸还沾染着湿漉漉的雾气,鼻尖通红,耳垂通红,哪里都是红的,像是透着诱人的粉意。
旁边的两人眸色一瞬间沉淀了下去。
褚渊苍白手腕上一瞬间死气环绕,周身的气势如凌冽出鞘的镰刀:“找死。”
薛久辞刺客爪的锋芒尽显,虽然脸上是笑容,却没什么温度,反而泛着彻骨的冷意:“哎呀呀,你好像很嚣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