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半梦半醒中蔺悄好像听到了诡异的歌声,音色空灵,宛如死尸上盘旋的飞鸟,沾染着浓郁的血腥味,来自于船的下方。

有东西在跟着他们。

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可第二天一早船上却安然无恙,蔺悄揉着软趴趴的头发起床,走了两步突然弯下腰往床底看了看,空无一人。

杰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那季然肯定也不在了。

还好还好,不管怎么说并没有人赃俱获!

结果就眼见着费德洛放掉了浴缸里的水,然后眼眸微垂着在排水口扯出一根白金色发丝。

蔺悄脚步微顿,暗叫不好。

白金色的头发在他们之中极为罕见,也就只有季然才会有。

季然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费德洛房间的浴缸里,答案简直显而易见——

做了坏事心虚的小兔叽刚要逃跑,就被高大的男人逮住了。

“看来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费德洛修长的指节按压着他的小肚子,低头看他的神情闲散带笑。

恶劣的男人明明昨晚还借此为由一个劲儿的欺负傻乎乎的小兔叽,今早却又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