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挽着齐婶的胳膊,嗯了一声。
最初的时候,她还会频繁地看新闻,刷事件的进度,关注对方的动态。
对方的员工被遣散的时候,池映辉没有消息;对方被查出的确有非法集资的时候,池映辉没有消息;对方被公开议论行贿的时候,池映辉依然没有消息。
十二月的时候,半年已过,她就不再去关注了,甚至刻意回避相关的消息,这样会让她觉得,她的每一个今天都和昨天一样,只这样重复着,不在意时间,能好过一些。
就这么迎来了元旦。
元旦假期第二天,陈明月久违地在洖城的清晨里醒来,洗漱过后,简单吃了早饭,然后开始化妆,穿伴娘服。
徐琳的婚礼场地风格走的是温馨路线,除了双方亲属之外,来宾大多是她和她老公的同学和同事,按照常规的婚礼来讲很是标准,不过伴娘只找了陈明月一个人,相对的伴郎也只有一个。徐琳说是要把捧花直接送到陈明月的手上,幸福传递,帮她感召一下。
当初徐琳确定了婚礼日期,就打给了陈明月,邀请她做伴娘,徐琳在电话里罕见地自我埋怨了一次,她认为话就不该乱说,当初要不是她问陈明月万一嫁得早了就不能做自己的伴娘了,陈明月说了句“我没那么快的”,应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都半年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明月在电话这边倒是笑得很平常,“那你就再说一次反话,中和回来吧。”
结果徐琳真的就这么安排了。
这一次的步道并不长,宴会厅里也没有什么其他能够分散她一丁点的注意力,她专注地陪在徐琳身边完成了全部的台上流程。
只是这一次的敬酒环节里,陈明月滴酒未沾,徐琳知道她要自己开车回平江去,酒就全都由自己来喝,后半程甚至用了水来代替。
因为只有陈明月一个伴娘,新人的家属长辈又都在忙于招待交流,陈明月就一直陪同徐琳到筵席结束。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灯火辉煌里,徐琳踩着酒店拖鞋送她到了楼下,看着她坐上驾驶座位,把捧花放到副驾驶座位,徐琳再开口的时候带了些哭腔,“明月……等下次放假,我去平江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