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见桑为那张削瘦的脸枕在乌黑的发里,眼眸清亮,鼻尖红红,衣衫上沾了薄灰……
竟没出息的恼也恼不起来。
他笑着撑住了臂,把桑为严严实实地堵在墙上,说:“做道侣该做的事啊。”
桑为诧异地眨了下眼,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不由地四周张望,这外面那么多守卫,只要有一个进来就能把他俩看的清清楚楚。
“严师兄别闹。”他压着声提醒,“这是凌云门偏岛,外面还有人。”
严彦笑地像个流氓,轻声道:“我们桑为是怕被看到吗?”
他像哄小孩似的,“不怕,凌云门给这俩什么青竹山的散修准备的是一间屋子,可见他们原先就是对道侣,道侣之间做这些事本就无可厚非。”
“你……又要胡言乱语了。”桑为慌乱地往后缩了缩,背紧紧贴着墙,也逃不到哪儿去。他觉得严彦变狡诈了,能把一肚子坏水全藏在那双真诚的眼里,叫自己愈发束手无策。
严彦咧开嘴道:“这怎么能是胡言乱语?你徒弟都唤我师娘了,咱俩的事如今已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了。”
桑为想到严彦诓叶风歌大庭广众下喊自己师娘,就恨得想一脚踹过去。
他探出还得自由的臂就要去寻门把,却被严彦一把拉回来,又猛地把他翻过身|顶在了墙上。
桑为惊叫一声,又死死咬住了唇,脸撞到墙面,腰下能感到严彦炙热的变化,他心里是真有些急了,不由向后伸手,要去推严彦,慌张道:“你到底……到底要干什么!明天还有正事呢!”
严彦目光下移,要来推自己的那截腕骨从袖里若隐若现地探出,细的可怜,在月下如羊脂玉一样雪白,似乎轻轻用力就会掰断。
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牢牢抓住了林贤南的剑刃,把自己护在身后。伤口已经止血,手上还有黏糊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