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判的五年,不知怎地,又多了一条藏毒罪,从他家中搜出的一袋白色粉末,他从未见过。
这么多年,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只有一个画面,法庭上穿着赛车服的少年,不过十几岁,生着张俊脸, 偏那双眼睛透着刀刃一样的锋利,他转头看少年一眼,手心冒出层冷汗。
入狱不到一个月,跛伟被人打断了腿,下半身直接瘫痪。
一个没有行走能力,只能滚着电动轮椅的人,明目张胆进去车行纵火, 只怕火没点着,自己都逃不及,事实证明他只是路过。
“不跟,别让他在香港出现。”
不能让谈太再见到他。
那边说了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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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倚着落地窗的自习桌上,入眼是蓝色海面穿梭的货轮, 从未预约成功过的海景座,今日也不知走了什么运。
在笔尖窸窣的摩擦声中,密密麻麻的案例分析课件,一眼扫过去,恍如窗外青山楼外楼,看得她头疼。
作业赶完了,复习效率却前所未有的低。无数次想打电话给谈凌声,可是一收不住,又会变成连环call,她焦躁地咬着笔头。
“小曦,你是不是觉得对生活失去了掌控感?”
“你失去安全感,因为你陷入了恐惧和焦虑。”
“这周,你过来面诊,我给你开点药。”
她闭了闭眼,把头埋进书里,艰难地复习了三个小时,离开学校时, 下起蒙蒙细雨,一把长柄雨伞撑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