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不信他,任他说什么都不信一直在闹,就在月初, 我接到之河那位年轻太太的电话,她快再婚了,邀请我们一家”
“可以了。”洛曦打断了她。
洛太哀意更浓,捂住脸无声流泪。
阿珍掺扶着洛太,“小曦,那位姓梁的是疯的,他缠了太太好久,太太刚开始也没想过理他的。”
洛曦离开病房,关上了门。
走到廊道尽头,她抬头,夜空阴沉,今晚的月亮缺了一角又一角。
阿雪一直跟着她走出医院大门,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她有点担心,“你出去要做什么?还有什么要安排的,我来帮你好不好?”
“麻烦你和珍姨一起看着我妈咪。”
“那你呢?”
“我没事。”
医院对面街有一间花店,花店陈列的花束大多颜色深沉,适合探望病人。
没抱什么希望,竟真的有一盆君子兰,黑色大口径瓷盆, 株形整齐,花都开好了,可惜老板不卖,“这我自己的,你拣那边的啦。”
“ 一千够吗?”
老板眼睛顿时瞪大,“够,够啦!君子兰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后生女,你可真系有眼光。”
八点四十五分,谈凌声直接将车开到地下负一楼, 走到亮着白光的长道,阴阴凉凉,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隔着门墙都能闻到。
洛曦抱着一sg盆花,就坐在太平间门口的长椅上。他记得送她去上课时,她发间是别了个俏丽发夹的,现在发夹不见了,几缕湿发凌乱贴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