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羡最怕这种时候的安慰,难以抵挡的眼泪近乎要喷涌而出,重重巧合突然在脑海汇聚,她硬生生逼回了泪水。
“等等——”她从齐时妍的怀里挣脱,急忙取过手机,“妍妍,我明天要回去。”
“啊?”齐时妍对迟羡突如其来的情绪转换迷惑不解,“可是你的脚……这几天暂时也没工作,在榆阳多待一段时间养养再走呗?”
迟羡有种真相就摆在面前的紧迫感,她恨不得现在立马能飞回去,“没事,崴脚而已。”
“你别着急,我先和蔓蔓姐说声,机票我订就行。”齐时妍以为她要回去和项阔年理论,委婉劝说,“羡羡,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值得,我们不如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嗯?”迟羡垂头打字,分出精力思索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项阔年?我干嘛要理他。”
“那他说的伯母留下的盒子……”齐时妍和她一路走来清楚知道她心底对亲情的渴望,就算她从未提过一句。
“不排除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当时我很小,被他和安芸瑶拦截的可能性很大。”虽然迟羡对项阔年口中的十封手写信很感兴趣,但这现在并不是最关键的事,“晚点我在想想吧,现在没空考虑这个。”
“羡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有点复杂,事成再和你说。”绕了一圈迟羡也没忘记买机票的事,再三叮嘱,“记得买最早的啊。”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便赶往机场。
令迟羡感动的是,在听到她要赶回京城时,大家在意的只有她受伤的右脚,并没有过问原因,也没有抱怨。
在人心叵测、猜忌大于信任的圈子里,她遇到了不可多得有默契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