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脚下发生了变化,一块一块拼凑出了金色的地板,重力使他可以正常行走。
四面的墙壁也垒了起来,同样是金色的。这里像殿堂一样,金碧辉煌。中间矗立着一个雕像,是净堂里袁印光的那尊佛像。
他绕着佛像走了一圈,很快发现了端倪。首先这里很小,与其说像净堂,不如说像坛城公园里那座仿制建筑,而且墙砖不是白色的汉白玉,而是金子。其次,袁印光的佛像,面容清秀,不辨性别,如果一直盯着看,会莫名感到平静。而眼前这尊则不然,面容雕刻的竟然是主事。
贺安清抬起手抚摸着雕像的衣袖下摆,然后勾起指尖抠了抠,竟是一层金箔掉了下来,里面是生锈的铁。抠下来的金箔也瞬间氧化,变成了黑色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抬头看着主事的脸,轻蔑地说道:
“东施效颦。”
“你是从韩律的只言片语中,听到净堂就是重现了袁印光精神图景的样子?”贺安清顿了顿,装作恍然大悟,“不,韩律不会说,是你偷听的。所以,这个精神图景是你偷来的,对不对?”
话音刚落,佛像脸上的金箔也裂开了缝隙,一片片掉下来,还没落地就变成了黑色的灰烬。
贺安清本以为会经历一场恶战,却没想到主事那么脆弱,被嘲讽了几句,就受到了重创。
“不要说,不要!”那尊佛像发出了哀嚎,有如被泼了强酸,一边冒烟一边塌陷。
金色的地面逐渐变黑,变软,然后化成了液体,冒起黑色的泡泡。一只手从下面伸出来,看得贺安清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