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东宁上前一步,弯腰从门缝里看,确实有个反黄光的屏障,他冲沈戎点点头。
沈戎眼珠子转了半圈,伸出食指和中指一起划了两下,在丰东宁旁边的特工二话不说从腰间解开一个手榴弹,拽开保险扣就扔了进去。
容麟瞪大了眼睛,丰东宁反应快,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按着雨晴,只听震耳欲聋的“轰”一声,两扇推拉门直接飞了出来,砸在容麟后背,劈成了两半。
“沈戎你个混蛋!”容麟边骂边拿起枪闯进天象斋,45度、60度和门后那三个士兵全没气了,最惨的那个几乎被炸得看不出人形,内脏崩了一地。
铜锣倒在地上,表面已经变形,有的地方还因为高温融化了。
“我在这,我在这!”铜锣下面有个什么东西在蠕动,半天没推开,一个声音传出来,“搭把手啊倒是!”
丰东宁矮下身,手捂口鼻,在白色的烟尘中迅速找到了那破败的巨型铜锣,走了几步,脚边突然嘎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了一边,只听见铜锣底下又说话了:
“那是我法器!在上千年的钟乳洞中,用具像化古兽精神体的天灵盖磨制而成,可驱邪避……”
又是清脆的嘎啦声,那钵状物体被踩了个稀碎,容麟向下看了一眼,撇撇嘴,把碎渣子踢到一边:“什么破玩意儿,硌我脚了。”
“……”铜锣响个不停,底下的人不停在敲,敲出了愤怒的节奏。
丰东宁举着军用手电筒,照向出声的地方,一只惨白的手从缝里伸了出来。他点点头示意没危险,沈戎带着人小跑过去,一人抬一边把锣扶了起来,下面压着三个人,有两个军人用身体护住了一身紫色华服的人。
祭司黑色的头发被染上了粘稠的血,不住叨叨,显然是被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