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拿起来。
笔的顶端刻着个英文单词。
ne。
九。
陈在野自嘲地笑了两声,随手把那支笔扔进办公桌上的笔筒里。
…
“到了,”江夏大学门口,吴澜推推发呆的初九,“你该下车了。”
初九这才回神,“哦,谢谢。”
许萸叮嘱:“明天实习期正式开始,不要迟到。”
初九点头,“好。”
她心不在焉地回到寝室,屋里一片漆黑。
“灿灿。”她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初九开灯摸了摸汤灿的床铺,凉的。
估计出去有一阵子了。
她疲累地坐到椅子上,抱着双腿望向窗外。
对面的男寝正精力旺盛地尖叫着,相比他们的多人狂欢,初九更显落寞。
她从汤灿衣柜里拿出几瓶啤酒,关掉大灯打开夜灯。
这几瓶酒还是上次汤灿过生日时留下的,她让她随便喝,记得把瓶子处理掉就行了。
初九打开一瓶,抿了一口。
苦。
不知不觉间,她就灌完了一整瓶。
她趴在桌子上回想着陈在野的眉眼,总是会无止境地陷落那个与他背道而驰的夜晚。
仿佛情感的自我消杀,一场接连一场,从不停歇。
她本以为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所以把话说到了最绝,最痛,最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