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跟你打赌就赌输了,第二次跟你比赛做题也输了。我就是衰神体质附体,你不要跟我打赌了,我肯定输。”
俗话说的好,实践出真知。
初九跟陈在野打交道的过程中已经吃了无数次亏了,她要是再上当,就是小狗。
“可是你马上就要回江夏了,确定不跟我打最后一次赌了?”
最后一次四个字,仿佛一把没开刃的刀,在初九心上一下一下划着。
普通刀刃刀刀见血,这把刀又钝又磨人,每次提起来都连着血肉,痛的要命。
少年挺拔的脊背在这静谧荒凉的山里,仿佛灯塔般坚定。
她犹豫再三,“就算打赌,我们也没有时间履行赌注了。”
“谁说没有时间?”陈在野被逗笑了,“你只是回去上学,又不是跟我绝交。”
“那我也不赌,”初九抿着唇,“陈在野,”她犹豫再三,“等我回了江夏,你会给我打电话吗?”
“打。”
少年的腔调拖的长长的。
“你会给我发信息吗?”
“发。”
“你会想念我做的凉拌槐花吗?”
“想。”
你会想我吗?
你会想我吗。
初九没有问出口。
这句话,好像对他们不到两个月的感情来说,太重了。
她摇摇头,把不理智的想法压下去。
夜间山顶的气温比白天要冷许多。
等鱼汤的功夫,初九冻得直搓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