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陈在野给她发短信,让她提前准备好行李和习题,这一趟可能要出去五天。
初九想问他去哪儿,他怎么都不肯松口。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收拾好行李。
杨春兰给她盛了碗汤,“跟朋友们出去玩儿,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因为玩儿的太疯,搞了一身伤回来。”
“我知道,不过你就不担心我跟陈在野出去,他把我卖了呀?”初九打趣。
“他要是卖你,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捞回来,剁成肉酱。”
隔壁刚起床的陈在野默默打了个喷嚏。
“检查过行李了吗?没有落的东西了吧?”
“没有了,”初九把汤喝完,“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一定要按时睡觉,我给你买的膏药就在枕头下面,过两天有雨,如果膝盖疼的很厉害就要贴,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以前你妈经常这样啰嗦我,现在我们家小九长大了,也知道啰嗦人了。”
杨春兰以前从来不敢在初九面前提她父母的事情。
一方面是初九还太小,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再一个就是她自己也没有从悲伤中缓过劲儿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打开116的那扇门,就是答案。
“那您可要习惯才好,因为我还要啰嗦您几十年呢。”
杨春兰捧腹大笑,“几十年,那我不成老妖怪了吗?哪有普通人能活一百多岁呀?”
“那可不一定,”初九背上书包,“我听说中国有个老人村,里面很多老人都一百多岁,等我毕业了,我也把您送过去。到时候您也有了伙伴儿,就不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