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桐。”
“我相册的第一张照片,是我们小时候的合照。”
施夏夏说完,曹子桐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如果说刚才的酒精起到了麻痹作用,那施夏夏这番话,绝对起到了昏迷作用。
从小到大,他对施夏夏的感觉,就像是寄居蟹和它的壳,谁也离不开谁,但仅仅是生存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好到甚至能穿同一条裤子,也正是因为亲密的像家人,他才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过。
他对施夏夏的照顾只局限于他爸爸说的,“夏夏是个女孩子,你要尽到男子汉的职责,不要让她受委屈”。
但他听到施夏夏方才那些话,回顾这么多年的时光,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让施夏夏受委屈。
她才是那个应该被保护的,而他却被她义无反顾地保护了很多年。
曹子桐心里一团乱麻。
他知道这些话都是施夏夏的醉话,他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当施夏夏酒醒了,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事,他们还能像朋友一样吗?
能。
他太了解她了。
她自小就像风,说话做事但凭心意。如果有丢脸或者破罐子破摔的无奈之举,第二天她也会表现的像没事人一样。
但他不能。
距离他们的住址还有不到一千米。
曹子桐把施夏夏的头扶起来,“夏夏,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样的情感,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当做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曹子桐,”施夏夏眯紧眼睛盯着他,“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