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跑到槐树下面,高举竹竿企图扯掉最近处的槐花,结果踮起脚尖也够不着。
她把竹竿塞进陈在野手里,“你来。”
陈在野懵了,“怎么用?”
“钩子勾住花串,往下拽。”初九把他的外套铺在槐树下面,等着接槐花。
陈在野只好照做。
高处的槐花已经开的熟透了,下面的槐花有的还带着花苞。
如果今晚不把没开透的摘下来,估计雨水过后,就是一地残红了。
好在陈在野不是白长的大个子,他摘得很顺利,在暴风雨来临收获颇丰。
初九把槐花包起来,大雨倾盆的刹那,她刚好跑进屋里。
陈在野就有点惨了,躲闪不急,被雨浇了一身。
他拨弄着湿透的刘海,“我去洗个澡。”
初九伸出头,“一会儿过来吃槐花。”
陈在野摆摆手,“知道了。”
雨水顺着他的衬衫往下渗,薄薄的布料贴在背上,露出肩胛上明显的骨头,和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的腰很瘦,肩宽又刚刚好,简直是模特身材。
初九心跳如擂鼓,忙收回眼神。
她接水洗了把脸,开始清洗槐花。
槐花花苞的小虫子比较少,洗起来没有很费事。
洗第二遍时,陈在野来敲门了。
他换了身灰色的运动服,头发还没干,水汽缭绕的眉眼写满疲惫和风尘。
“你进来吧。”
陈在野犹豫片刻,“你外婆不在家。”
“我知道啊,”初九没意识到他在避嫌,“你要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