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安收起手机，点点头，“好。”

他们踩着圣诞节到来的钟声，上了车。

上车后，他们各自沉默了许久。

许旸先开了口，问：“你要待多久？”

她摇摇头，“不知道，”而后又笑着说：“我想过就在这定居。”

许旸看着她，挑眉道：“你认真的？”

“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许旸没再说什么，他没想到周靳给她造成过那么大的困扰，甚至想过在国外定居。

“对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他换了个话题，“这里冬天冷死，平时又没什么太阳，你真呆的住？”

林生安望了一眼窗外的大雪，淡笑着：“有一年我在西藏，受过比这里还严酷的冷，所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还有，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脆弱吗？”

许旸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西藏，你什么时候去的？”

“很久之前了，九年前的事了。”她脱口而出。

许旸直直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他发愣，于是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许旸扯了个笑，身后传来车喇叭声，几个青年含糊不清的用英语骂着，他发动了车子，说：“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刚才是蹭了蒋思楠的车来的，蒋思楠不知道跑哪去了，天实在太晚，她也就没再推辞，报了住址。

到了公寓楼下，她打开车门下车，许旸跟着下了车，他打开后座，手上拎着一袋礼物以及一束用牛皮纸包着的玫瑰花，正正九朵，上面落了些雪，衬得更加娇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