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要不是出了事,哪轮得到他?”
他妈妈在灯下斜睨他一眼:“怎么?你喜欢好好也可以娶她,我没意见。”
江木离却语气慌张起来:“您别乱说,我和她太熟了,没那方面想法。”
“那你为什么这么为难人家?”
江木离嘟囔着:“有点生气。”
“原来他们俩那时候就勾搭到一起去了。当时他怎么也敢……”
周于抿着嘴开车,一言不发。
直到车子驶出大院许久,程之才鼓足勇气打破僵局。
“对不起啊,事先没和你说是来这。”
他转了个弯,才慢悠悠答。
“嗯,没事。你和他从小就熟,我知道。”
想故作轻松姿态,可程之多了解他。
她以前就惯会从他微妙的、不多的表情变化中猜测出他的心情。
眉毛拧起,是想说:这么简单的题为什么会错。
嘴巴抿成一条线,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讲解,她才能更容易听懂。
面无表情淡淡地盯着她看,是在想:她怎么这么多话,怎么还没说完。
眉眼间拢着一层薄薄的雾,面带愁容时不时地悄悄打量她,是在思考为什么又惹她生气了,要怎么解决。
此时,他那僵硬的语气和紧抿的嘴角,无一不在说着他心情不好,他很在意。
他确实无法不在意。
第一次见程之时,咏姐就说她不吃虾蟹。可记忆里她最爱吃这些鲜味,听她妈妈念叨过,她手笨,小时候剥个虾都能被虾壳刺破皮,从那以后吃虾吃蟹,心疼女儿的父亲就再也不会让她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