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时抬手摸了摸鼻尖:“收拾房间麻烦,凑合睡吧。”
闻言,程今柚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低头偷笑。
临近十一点,程今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抱着胳膊,面色凝重。她看着坐在楼下沙发上和小鹦鹉玩的人,清了清嗓子:“裴应时,出大事了。”
裴应时二话没说,上来拎着她看了一圈:“怎么了?”
“不是我,是你。”
不是她出事了,是他要出事了。程今柚攒眉蹙额,为难道,“我这里没有男人的东西,你如果要洗澡的话……”
顿了下,她脑子转得飞快,“不是如果,你必须洗,不洗澡不能上我的床。”
裴应时松手,轻嗤:“我稀罕上你的床。”
程今柚乐了:“哈,都到我的地盘了,一点也不占上风,还这么嘴硬啊?”
她盯着他的嘴巴,抬手,轻轻戳了一下,“你这嘴是金刚石做的吧,服个软怎么了。”
裴应时抬手捉住她的手,握进手心里:“我哪次最后没有服软?”
将她的手握紧手心里,轻轻捏了捏,“有的人比我更嘴硬,心都是金刚石做的。”
程今柚整张脸迅速垮下来,目光沉沉,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居然这么说我。”
情绪和气氛斗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剑拔弩张。
裴应时握着她手收紧了些,语气温和:“今今,不吵架。”
程今柚猛地抽回手,抬着下巴,扬声道:“我才不是嘴硬,我是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