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体化焦虑症,中度。
程今柚伸手把报告和药拿走,扔在后座:“去年就开始有征兆了,当时只是觉得自己刚来这边可能有点不适应,慢慢适应就好了。”
“然而并没有好,我那个有隐性歧视的老师和几个同学……有病。”她说,“不知道是什么脑子和屁股装反了的罕见物种,搞科研的看了都要摇摇头说这玩意儿没有研究价值。不过无所谓,姐结课了,还休学了。”
“休了多久?”
“一年。”
袁初七点点头:“正好,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好好调养。”
顿了下,她又问,“你不打算回国吗?”
既然休学了,这一年也没有什么待在这里的必要啊。
回国的话,可能会好一点?
程今柚摇头:“我不要。万一我运气不好,回国撞见裴应时了怎么办?他前脚刚回国我后脚就跟上去了,我不好解释啊,会让他觉得我对他情深义重、放不下他、为爱打飞的找他复合。”
袁初七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你又不是真的不喜欢他才提分手的。”
“就当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了吧。”
“为什么?”
“这样我好受点。”
闻言,袁初七心情复杂,盯着程今柚的侧脸,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