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信插话进来,问:“你们是怎么成为海盗的?你们的指挥官认定是帕掣署长夺走了他的一切,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愿意告诉你,我希望你听了这些,能加重你的愧疚,让你每日每夜都活在愧疚与自责里。”杜尔并没有回头,依然带着他们走在细长的走道上,继续说:“血腥玛丽号原本不叫这个名字,扬帆玛丽号才是。海兹曾经是扬帆玛丽号的舰长。但是奥瑟人开始对母兰人进行等级划分,我们是被划入伽马区的那一类。”

“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云信忍不住问。

驱逐肯定伴随的是暴力。身为最高总督,迦南知道,从最高机密文件里看到过。

杜尔用锋利的眉眼斜睨了云信一眼,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小胖子。”

云信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不一会儿前额就冒汗了。

杜尔继续说:“指挥长和我共同服役过。来驱逐我们的人就是帕掣,奥瑟统辖管理署的署长,你的师父。”她不紧不慢地说给迦南听,“你好奇指挥长为什么那么恨帕掣。”

“他说他被夺走了一切,指的是扬帆玛丽号吗?”

“不及如此。帕掣没收了他的战舰,就因为他被划入了a级危险份子。a级母兰人必须离开原来的居住地,前往伽马区居住。也因此很多家庭被硬生生拆散。”

伽马区就成了为基因改造计划提供实验体的人体库。迦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没有站在母兰人的角度来思考伽马区存在的原因,虽然他反对伽马区,但也是因为一个人,九鸷。

杜尔继续说:“期间不乏反抗者,但帕掣杀了所有反抗的人,包括指挥长的爱人,扬帆玛丽号的前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