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建芸并没去拿那个钥匙环,“这是我给子言女儿的,给她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她哭得厉害,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那先谢谢你,咱们扯平了。”沈愿宁站得离安子言更近了些,又冷冷地对她母亲问道,“宁宁在哪儿?我们要回去了。”
“我正在跟子言聊聊怎么感谢他帮了s酒店这个大忙,你不想听听吗?”迟建芸让保姆给沈愿宁也倒了杯茶,又示意安子言继续刚才的话题,“子言,那张银行卡里的余额你还没看,那可是当年你开出的价格,确定不收下吗?”
“阿姨,我想要的,那天上救护车之前就说过了。”安子言的双眼对上了迟建芸的视线,他还记得那天提出这个请求之后沈愿宁母亲的回答,但安子言仍要再尝试一次,“我活下来了,希望您能考虑我的请求。”
不用问,沈愿宁也能猜到安子言向她母亲提了什么请求。一想到那时衬衫都被鲜血浸透的安子言还要为这件事执着,沈愿宁忍不住偷偷掐了掐安子言的掌心,暗示她的心疼与责怪。
迟建芸无奈地笑着摇头,她竟不知道是该说安子言幼稚还是固执,“……你知道我的答案。”
这答案沈愿宁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刚才浮现的那一丝不该抱有的期待。
“回去吧子言,我饿了!”沈愿宁用力拉了一把安子言,力道大得差点儿把他从沙发上拽倒。
“饭正在做,一起吃吧。”迟建芸的邀请并不热情,她也知道女儿的性格,在拒绝安子言之后这顿饭便吃不成了。
沈愿宁果然一脸的不耐烦,“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