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额头，她用仅存的理智让自己清醒过来，又觉得都点外卖有点疯狂，但今天可以先不去食堂。

恰逢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陶言垂眸看了看，指尖微蜷，她起身走向阳台接起电话。

“桃桃，吃饭了吗？”

母亲温楠的声音透过电话，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

陶言垂眸，手指攥着衣角，顿了两秒，她低低“嗯”了声，又问：“您吃过了吗？”

母女两人熟稔又生疏地聊了几分钟，直至电话最后，温楠迟疑开口：“桃桃，还记得你之前见过的那位屈叔叔吗？”

陶言微怔：“是……暑假一起吃过饭的那位屈叔叔吗？”

在国外和母亲一起度过的近两个月时间里，她多次见到那位屈叔叔送母亲回家，后来，母亲还带着她与屈叔叔一同吃过饭。

“嗯，就是他。”温楠低声道，嗓音有些小心翼翼，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又仿佛是在试探，“你觉得他怎么样？”

话落，手机里沉寂了几秒，母女两人都没出声。

陶言捏着手机的指节无意识地用力，骨节泛白，胸腔里的心脏沉重又迟缓跳了下，她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丝毫声音。

直至隔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隐约听到寝室里传来向玮筠的声音。

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故作轻松般地笑了笑，嗓音轻快：“屈叔叔啊，我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温楠没听出端倪，只是小心接着问：“如果妈妈和他在一起——”

“妈妈。”陶言打断她的话，温软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到另一端，听不出什么情绪，“只要你喜欢就好，你有权利去追求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