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后来慢慢发现你挺好的。你很混账,但在你这里,我从来没受过半点委屈。我觉得你才是真的家。”
“好的家里是没有委屈的。我们这些受过委屈的人,往往见不得别人委屈。”
陆知远的心被她挠的软成一滩带着醉意的水,行吧行吧,反正在你这里我也没有原则。
他的胡子长得快,下午走之前刚哄着她给刮过一遍,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又长了青青一片。和他一样,都觉得没她的时候度日如年。
于是他有意使坏,仰了下巴用微扎的胡茬轻轻磨蹭她的脖颈,总要撩拨得她耳根发红才好。
沈轻程却按住了他顺着自己脖颈渐次往下的唇,“还有一件事。”
“什么?”这朵食人花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洗米接回来?”
自从得知她怀孕,陆知远就又把洗米送走了,美名其曰孕妇不能和猫在一起。
借口。沈轻程知道陆知远一直对洗米怀有恶意,嫉妒洗米和她太亲近。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账,早忘了当时洗米替他哄她开心的恩情了。
如今她生产有一段时间了,沈轻程倒是想看看陆知远还有什么借口。总没有当妈的女人不能和猫在一起的说法。
“不行!”陆知远干脆不装了彻底摊牌。“有了孩子,你如今又把陆谨言那个小王八蛋往心里记,要是猫再接回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的心就是个榴莲,上面谁都能站,就是没有我!你说陆谨言那小王八蛋有什么值得关心的,他是陆知行的儿子,陆知行……”沈轻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小声点!谨言在楼上呢……”沈轻程的话还没说完也被他打断,“谨言?你现在都不带姓的叫了是吗?你也就求我办事的时候才叫我两句知远!”